急診隨記 - 憂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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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成一個習慣只要二十一日
然而在第二十天時情緒先把我帶走了
儘管與他對待了多天多夜,與副作用引起我不安挑戰成功
卻越不過一念之差直墜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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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的金屬探入 尋找流動
泉源找到缺口肆意溢出
剩下孤單的紅囧流淚
充滿純白方巾 褪成殷紅
只好不動聲色的收拾 離開 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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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會回到那兒 儘管我不介意把血液流光
在那兒 彷彿我只是一個剛好我多餘
人們來來往往 交錯匆忙着 有序縱橫
各人在自己的角色上待著候命
有着不明文的默契
偶爾傳來警笛長鳴換紅藍交錯
推前長驅直進 引起騷動再換回如常
請進。中斷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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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一名年輕的女生 如常的問診
螢幕上滿滿的紀錄使我慚愧羞恥
檢查後備用具 回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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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情不好嗎? 不是 也分不清楚 累了
如果那兒是發洩破壞毀滅 另一是結束
當我把花刺上去的一刻開始
本是過去結束 新生之啟
現在又要劃下休止符嗎
期間衝去支援的她回來了 被叫去開始
可愛的青年 為第一次看某些場景而跑走
默默的用 結果攀談起來 是個難得友善的人
還不自覺聊到自己身上去的人性化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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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 這麽溫暖的人 必成照亮他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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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的留觀會談
看著一樣的來往 眾人卻帶各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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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一個滿身泥濘意識不清的人
伴隨心急如焚的友人
"不是意外" 我暗忖着
但望見友人的樣子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 分一點溫暖
迷團隨家屬來臨掀開 "跳下 用藥 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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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內一個個思緒都指向不想面對的
"會某天成為上面的某個軀殼嗎?"
帶我墮入無邊黑暗旋渦 闔上眼試圖解開結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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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症是個帶你不知道去哪的過程
如同誘拐 根本不知跟隨的是要到哪的終點
可是反抗也無用 或是早被控制一舉一動
只得乖乖的待著 看着不是自己的自己掉進深淵
靈魂與肉身分離 硬生生的被理智情感分開
眼巴巴的流光 成一具了無生氣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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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清醒了"
但不知道那人睜開眼第一個念頭會是怎樣
感到自己的存在嗎?
只見親友急忙內進 試圖把碎裂的靈魂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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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憂鬱太久還是一開始就不正常
我想一個人堅決離開就不應強留
他有他的信念
可是我問自己又捨得放手嗎 要是重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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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自有他的答案
可作為普通的存在 我只是凡夫俗子
某個時刻或到臨 也會措手不及
只是個平庸得不再能普通的庸人 會自擾的那種
不懂什麽叫超脫 不懂什麼做看淡
我只知道痛苦悲傷不會不存在
同樣愉悅喜樂不久留
差在何者爭先 何者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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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希望某天他們和平共處
樂而不淫 哀而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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