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石 - 憂鬱症

也許仍有一些尚未被風化完整的斷片
一點一點噙著淚 滴著血
暈染 滲透 沾污偌大記憶的荒原

愛恨皆可蝕骨
你卻執著善良可以讓善惡模糊
任憑他人言之鑿鑿
仍自詡純白

可是你骨子裡滿是污穢

然後剜肉補瘡
他人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
你卻知道內裡早已化膿
剝落殘敗至處之泰然
——毫無抗辯之必要。

你說還有一種超然的結局

讓僅有的依存失速若狂
在墓誌銘落一行狂草

草寫寥寥餘生
狂狷一方豁然

洋洋灑灑 不過惆悵三分 憾恨四分
餘下三分是嚮往
你說 留給來生

可是終究有些事情不會隨時光漫漶
崩塌陷落 肢解剝離
卻永遠無法沉靜 享有安寧

像將死之人等待自己的結局

像你與我失之交臂

像那些可以丈量的物件
最終都擴散到無可丈量

所有的狂躁都源自細碎的念想
所有的希冀都產出無邊的絕望

在現實與想像的交匯處
一葉扁舟傾覆
如細草微顫
再沒有什麼秘密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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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板上憂鬱的詩人一隻隻浮出來了，我的腦子也跟著躁動起來。

那些旁敲側擊描述發病症狀的文字，被稱讚有文采。殊不知，我只是一直病了。而這一直
病了，還真不知道要病多久。

每次句子充斥腦海，都在揣想，這次是遺書嗎？

喔，我又經歷一次腦海裡的浪湧。我還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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