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開的手 - 喪葬

父親過世至今也四年多了

但 總是無法真正釋懷心中的失落

這天下課 原本非常平靜的午后

下午又因為無止盡的報告而疲累不已

不知不覺又睡著了.......

每天都會做夢 每天的夢都不具太大意義

就像例行公事 總是因為作夢而發現自己睡著

.................................................

這個夢不一樣 夢中的我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在作夢

夢中有我還有我的父親

夢中不知道是哪一個時空

我好像是國中的那個時期吧

父親牽著我 我們要到夢中的對街

這次我十分明白這只是夢境 所以我真的想在這個夢中待久一點

我不敢說破 害怕會這樣醒來

我緊緊拉著父親的手臂 臉跟耳貼著父親的胸膛

這時 我感覺我聽到了心跳 以及體溫

父親問我 為什麼要抱這麼緊 我沒有回答

夢中 我們走著

過馬路時 父親說 他要先走.....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放手讓他先過馬路

而夢就在我看著他背影時醒來

回到現實的我 其實疑惑著

究竟哪理才是夢境? 而這裡真的是現實嗎?

心跳是否其實是我的心跳 而體溫只是枕頭上的我一個人餘溫

答案我很清楚 可是...............

父親臨終前曾被送入急診

我在急診時 我緊握著父親的手

但仍然留不住他

意識已經不清楚的他 在短暫清醒時也會緊緊的握著我我緊握的手

然後 我看見父親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固執的父親 強勢的父親 樂觀的父親 認真的父親

在我人生留下的印象中 這是第一次 也是最後ㄧ次眼淚

到底 是因為病痛 亦或是因為離別而留下的淚水 我已經不清楚了

而我那時以及現在所流的淚是為了難過 後悔 悲傷 還是.............?

我也無法分辨了.....................

如今只有我無限的懷念 以及 等待夢中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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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有機會挽留

我們都有機會重來

希望大家都能緊握

美麗卻短暫的人生

重要卻常忽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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