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要撐下去 - 化療

現在上來看文章時 爸爸已經離開人世了

距離上一篇文章 爸爸去年底做了氣切

出院後改成居家安寧照顧 住院快3周後坐救護車回家

因為爸爸已經無法下床了 回家不到2周 1月底爸爸又大出血

妹妹寒假在家照顧爸爸 在過年前一各週六

一早傳給我簡訊 我又從台北哭著回高醫

到醫院爸爸全身是血在留觀室等轉加護病房 做了外頸動脈栓塞

隔天回台北 其實我也打定主意 要辭職回去照顧他

上班二天後就過年 爸爸住內科加護病房1天多

在除夕轉去普通病房 原本腫外沈醫生說要接我爸爸回他的科病房

但是卻在轉普通前一小時打給我弟弟說不接

那時內科加護病房的醫護人員擔心的到處打電話了解狀況

也幫我們找哪一科願意收我們 謝謝感染內科 把我們接回去照顧

年後我就上到週五就辭職 就開始跟爸爸在高醫感染科

展開跟時間賽跑的耐力賽 我不願意爸爸因為吃止痛藥而昏昏沉沉

不願意他像居家安寧照顧一樣只要一覺得痛就吃嗎啡

剛開始照顧他時 就因為他一直喊痛要吃止痛藥跟他發脾氣

因為我爸爸爸因為這樣吃就走了 希望他可以下床走路

都對他說正面的話 不敢跟他說醫生說爸爸也許動脈大出血就瞬間沒了

一直駱駝心態爸爸會好轉 爸爸只能管灌 我也努力的餵他

一開始是真的體重有上升 爸爸狀況也比較好一點

還可以拿比寫字表達意見 也可以自己動腳做一點運動

2月底等到安寧病房 我立刻跟護理師說爸爸要救到最後

其實我一直沒有心理準備要放棄爸爸 也刻意漠視爸爸身體的痛

只要時間尚未到就鬧要吃藥我就會臭臉 漸漸的

爸爸也忍下痛了 爸爸是怕我會生氣 也說生病是他的錯

醫護人員都說我很用心照顧我爸爸 但是我這樣是他要的嗎

一切都在3月底我已經無法繼續裝迷糊了 爸爸忽然在我管灌他牛奶時

臉上的紗布頓時佈滿鮮血 鼻孔嘴巴都冒出血

同室的病患家屬急忙衝出去大喊流血了 護理師也拉我出去

要我連絡家屬也許爸爸撐不下去了 說實在我也只會哭

一下子整各胸腔科(我們是借病床)護理人員 住院醫師

口外實習和住院醫生都來幫爸爸止血 主治林醫生趕來

馬上拆紗布找止血點 還搶血稍止時

立刻推爸爸去治療室等下樓做血管攝影 看到爸爸因為大出血

傷口都血淋淋的曝光 移病床時 血還噴到對面床的簾子

一路上許多人目睹爸爸臉上嚴重的傷口

我的心都痛到想到把這些人眼睛挖了 這次血管攝影沒有找到明確出血點

當天下午就轉到內科ICU 隔天加護病房探病時 林醫師也下來關切

許多醫護人員都對爸爸的傷口感到吃驚和不捨

這次住一周ICU轉到普通 也是在腎臟科借病房

因為爸爸不知道何時會在大出血 他開始要隨時都要手指夾血氧心臟感應器

但是他非常討厭夾 即使在急救 在幫他止血 在ICU他都不停想到擺脫感應器

住沒幾天 爸爸再次流血 林醫師趕過來拉我出去談

林醫師願意繼續在4月接我爸爸 一樣像3月初他剛接手時

要我一定要做好最壞打算 爸爸不是每一次都可以順利止住血

之後轉回感染科病房 才住3天 爸爸在中午又出血

因為氣切 加上他不知道流血 所以只要一不留意就不能馬上知道出血

爸爸忽然喊了一聲 我和妹妹才發現爸爸背後已經是乾掉的一大片血塊

之前借胸腔科病房也發生過一次 我幫他擦澡時

要洗上半身時看到爸爸頸後都是血塊 這次血一直流

爸爸心跳和血氧都不正常 感應器大叫 爸爸體溫因為大失血就變很低

烘燈2盞一樣看到他一直猛發抖 又是感染科醫護人員幾乎都在幫我爸爸止血

還有口外實習和住院醫生 一樣又送去做血管攝影

一樣要我們有最壞打算 這次一樣是沒有確定出血點

但是有抓到以後也許會出血的血管做一條栓塞

做完後 回感染科的治療室等ICU 看到爸爸又一次撐過去

感覺爸爸一樣可以繼續撐下去的 都沒有想到每一次大出血

意味傷口又更大更深 也沒有去想 爸爸曾幾何時 已經沒有再寫字

何時字已經寫不清楚了 何時連右耳都快要失去聽力

傷口從一天換二次 到由口外接手換藥 感染只能換外面大紗

變成二天換一次 想到護理站換藥提醒單上標明爸爸的傷口出血一定要請口外

還警示不可以動爸爸傷口外的油紗 因為會大出血

也沒有想到爸爸有多久沒有下床用大便椅 多久沒有自己用尿壺

多久沒有坐輪椅出去了 只想到爸爸又撐下來了

這次在ICU時 內科護士居然出來問我對爸爸病情和傷口的感覺

講著講著她就跟我一起流淚 她說內外科的ICU護理人員都照顧過我爸爸

每次看到爸爸進出ICU就瘦一大圈 傷口又更怵目驚心

爸爸那麼愛美 他自己如果知道臉上傷口居然不可收拾他會撐不下去吧

她和林醫師都問我一樣的問題 也是ICU醫師也求我的

如果爸爸到最後一步 不要讓他再痛苦下去 讓他放棄最後急救吧

因為爸爸是口腔癌 心臟按摩和電擊他撐不下去 他太瘦助骨會斷掉

皮膚會燒焦 活下來只是更痛苦 但是我聽不下去 因為我自私希望我有爸爸

印象很深刻 爸爸在ICU寫下 我好想死 讓我和我地看了很生氣

立刻要他不要再亂寫 這10天轉到感染普通病房 爸爸已經不認得我了

也會有本能反應想要抓臉上傷口 開始要全天候綁拘束帶

不能明白我的話 只要癢就想去抓 即使綁約束帶他還是奮力掙扎

因為他傷口已經擴散到脖子和後頸 只要頭部一大動作

就可能會再次出血 每次口外實習醫師換藥都要換一各多小時

每次都要2-3人支援 每次都要血管收縮劑待命

從一開始開始用4CC 變成直接拿一整罐用倒的

爸爸因為強力排斥手指夾血氧心跳感應監測器

我和我弟弟我妹妹都磨到脾氣失控 爸爸已經瘦到不成人形

即使我再怎麼努力額外幫他補充營養 都沒有用

這次住院爸爸已經無法接受電療 全身性化療等等積極治療

所以癌細胞就更是猖狂的侵蝕爸爸的左臉 連換藥的口外醫生都說

爸爸的臉要小心處理 因為沒有麻醉 每次到換藥時我都擔心爸爸會在流血

也擔心傷口又非常快速在發展 醫生說不能積極的清理

因為癌細胞下方就是血管 怕一動到就會大出血

住約半各月 4月底 爸爸的傷口因為擴散到後頸 常常會血流不停

但是也不能處理 只能大範圍加壓止血 開始要天天輸血

我也不敢離開爸爸太久 怕他出血時 沒人發現 晚上睡覺時

更是強硬要爸爸夾好感應器 不然我不敢睡

結果在5/2凌晨 2點多 我還在和爸爸因為感應器在對峙

護理師協助夾好後她剛離開不久 我回頭看爸爸

他忽然滿頭都是血 我立刻尖叫流血了 護理師立刻回來要我移病床到治療室

口外住院和實習醫生都在幫爸爸止血 好不容易止住

護理師看虧到淚流不止 安慰我爸爸沒事了

不過口外叫對我說 爸爸很不樂觀 要我有心理準備

我跟蘇醫生說 我們決定不要讓爸爸電擊和心臟按摩 因為捨不得

一早我去買完早餐 翻翻爸爸的頭部和背後 還慶幸沒有流血了

一回頭爸爸嘴巴鼻子都是血塊 立刻跟護理師求救

口外醫生趕來處理 又是抽氣切管的血 怕會讓血流到氣管窒息

林醫師說 爸爸也許撐不到中午了 送下去做血管攝影

聯絡在外地唸書妹妹回來 聯絡弟弟姑姑伯父前來 媽媽也有感應到打過來

血管攝影的林醫師說有抓到爸爸出血點 要做一支長達7公分的支架

也許可以撐過3各月才中風 做了臉的傷口也會繼續惡化

但是做了可以短期不至於大出血 媽媽和長輩都說不要做

讓爸爸順順的走 我哭喊說不要 我不要沒有爸爸

弟弟說 我如果要堅持他沒有意見 但是我要看爸爸來要痛到何時才有停損點

醫生說不做支架也許爸爸也會像之前一樣自己止血

但是也不能預測何時會在出血 我最後還是屈服了 不讓爸爸再做支架

又送回染科觀察室等ICU 我一直這樣爸爸都會撐下去

一直抱著爸爸說你乖乖唷 會沒事的 那一陣子我都和爸爸頭靠頭想給他力量

但是那一天 5/2一整天 居然出血8次吧 還是更多我也亂了

一止好血 爸爸咳不出來 一抽痰又大出血 一出血口外又趕上樓

我和我弟我妹就在治療室輪流睡輪流照顧我爸爸

5/4一早又出血 血在口外來時就止了 我也不讓爸爸非得夾感應器

只要我們有人醒就不用夾 但是爸爸還是異常的腳很用力想要下床似的

林醫生說爸爸可以嘗試喝營養品 把鎮定劑和升壓劑劑量減少

但是我一反抽都是黑血 內科住院醫生幫爸爸洗胃

護理師問我爸爸有胃出血病史嗎 我說沒有吧

林醫師認為也許是5/2大出血有血流到胃裡

之後我和妹妹要幫爸爸擦澡 換水時 我聽到護理站大喊又出血了

就是當天第一次出血 血止住了 我跟妹妹輪流去睡

等我去照顧爸爸時 爸爸還是微微出血 體溫不高 呼吸有點喘

但是不敢讓他去抽痰 護理師也說怕又會出血 盡量少抽

約中午1點多 也是妹妹要一起照顧時 爸爸又大出血 血壓幾乎量不出來

血氧也是 心跳也是異常跳動 看到血壓頓時從100多降到80多

護理師要我們準備要接爸爸回家了 我哭喊要妹妹過來

打給我弟講爸爸要回家了 我回觀察室握爸爸手 跟爸爸說沒事的沒事的

護理師說沒氣了我腦中一片空白 看到血壓最後數字是40多

搖搖爸爸手沒有反應了 我就哭喊尖叫 被護理師拉出去

之後我就昏厥 聽到妹妹在哭 伯父在哭 我被抱到空的病床

醫護人員要我的家人得有人陪我去掛急診 但是我沒有辦法動

林醫師還還安慰我 爸爸走的很安祥沒有痛

我被伯父罵我這樣爸爸怎麼安心的走 怎麼接他回家 還要妹妹去處理事情

知道不能送爸爸我哭出來大吼大叫 急忙要站起來

謝謝這些護理師和阿長抱緊我安慰我 我也眼睜睜看著爸爸

已經不能動了 身體僵硬 和妹妹一起哭著坐救護車送爸爸去佛堂

一路上特別護士交代不可以眼淚滴在爸爸身上 他會走不開

到達時附近醫院醫師簽下爸爸死亡證明書 我再也忍不住大哭

禮儀師和化妝師看到爸爸的傷口都覺得爸爸是如何的撐下去

幫爸爸接上假耳 用人工皮蓋住爸爸臉上傷口和氣切傷口

長輩堅持要幫爸爸的嘴巴在人工皮上割出微笑 當晚就讓佛寺師父誦經

也無預警爸爸當晚就封棺 是我小姑姑接的 她開禮儀社

理由是為了衛生 加上爸爸愛美不願意用冰櫃

完全無預警就在也看不到爸爸 在5/13 星期五出殯

這些天我都在念經 都不知道是在念給誰聽 都在折蓮花元寶

想說我是不是在作夢 一直到送走爸爸前往火化場 即使這樣

我還在等待火化時 去爸爸棺木那跟他說火來了魂要閃

一直哭 一直到再去看棺木時 爸爸已經送去火化了

等到撿骨時 不敢去想像 那一堆骨頭就是我爸爸

姑丈還安慰我們爸爸的骨頭留很多 夾爸爸骨頭喊說爸爸住新家

迎爸爸骨灰罈和排位也喊爸爸要轉彎 要跟上

儀式都結束 回到家 感覺好空虛 我應該還是要在醫院陪爸爸

習慣都要不斷起身看一下爸爸狀況 現在都只能看到爸爸微笑的照片

想念爸爸有事就會敲敲病床的欄杆 再也聽不到了

怎麼會想不到爸爸的臉 只有尚未生病的容貌印在腦海

因為爸爸愛美 臉上有傷後再也不拍照 生前也不愛拍

只有幾張大頭照讓我去想念他 告別式到現在

我都天天去放爸爸骨灰的禪寺去看看他 去念4小時的經

一直到現在 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因為我害怕失去他

知道媽媽接回家了也要照顧 爸爸最掛念媽媽病情

但是我還是走不出來 還是會不經意哭泣 又怕會影響弟弟媽媽心情

如果可以重來 我決不會對爸爸發脾氣 一定早就辭職回來照顧他

現在想到心痛 爸爸也不在了 我也發願要吃49天全素

念經迴向給他 簽器官捐贈卡 也想捐大體 因為想到爸爸的狀況

與其被封棺 我希望我的身體可以做更大的貢獻 不過家人不同意

把放生的預算捐給爸爸在的禪寺 菩薩說 爸爸已經離苦得樂

我很不捨 但是爸爸現在已經不用再吃止痛藥 可以自由活動

臉也像沒生病一樣帥氣 沒有約束帶 沒有打不完的點滴和換藥

爸爸你很勇敢 很辛苦 謝謝你為了陪我們 而撐下去

林醫師說 其實是爸爸在陪我們 不是我們在陪他

謝謝這段時間高醫醫護人員的照顧 住院3各多月 治療2年多

沒有你們的醫治 爸爸在高長就被判無救了

謝謝你們讓爸爸可以多陪我們這些日子

謝謝高醫感染科林蔚如醫師細心診治 還有感染住院醫師的照顧

口腔顎面外科黃逸岳抽空來看是我爸爸 還有許多護理師

加護病房醫護人員 口外幫我爸爸處理傷口 止血的住院和實習醫師們

真的很感謝你們 爸爸也是同樣感謝你們的


※ 引述《ELPez ()》之銘言：

三周前 我弟通知我爸爸口腔癌惡化 一早起床換藥時

就發現頸部附近靠近傷口在流血 一直流不停

緊急送高醫 當晚情況危急 弟弟通知我和妹妹立刻回去

怕會見不到最後一面 前一天晚上我才陪他看完血液腫瘤科

搭夜車回去上班 當天晚上發現一堆家人未接來電

連絡到就一路哭到高鐵 幸虧朋友一路陪我去搭車

趕到高醫時已經凌晨快一點 到血液分析室吧

看到爸爸臉上包滿紗布 衣服上還有血跡

才知道一天就失血3000多西西 找不到出血點

醫生建議做頭頸血管栓塞或是先放人工血管之類的

但是不能預期下一次大出血是何時 也許再出血

就可以找到破裂的動脈做栓塞 選擇好後 就送外科加護病房

護士讓我進去跟爸爸說說話 雖然說他打很重鎮定劑

我握他的手時以為他不知道 當我說要離開時 手要放開

他反應就是握緊我的手不讓我走 讓我哭出來

之後我就在家屬休息室過夜 請一周的假

把握每天二次可以跟爸爸說話的機會 醫生說有出血狀況好轉

可以考慮做氣切 原本我爸那親人都對氣切認為是最後痛苦急救

都說到那一步就讓我爸好好走 讓我又哭到不行

經過醫生解釋 才知道那是保護肺部的手術 等狀況好就可以拿掉復原

一周後 就是上上周一做氣切手術 爸爸非常虛弱 少了鎮靜劑

開始又會感覺到痛 因為加護關係 都是喝糖水

爸爸瘦到只有55kgs 他178cm耶 只能用寫的 都沒力氣下床

上周末我去陪他 我弟說 醫生認為我爸爸不能做化療或是其他治療

要我爸爸轉安寧病房 頓時我大伯也是哭到不行

我爸爸還是意識很清醒 也沒有痛到要打嗎啡止痛

在他大出血前一天 我陪他去門診 他因為不舒服

醫生讓他再次輸血 過程中 因為忘記到吃藥時間要準備好藥粉

爸爸又是鼻胃管 趕緊先去領要請護士幫忙磨粉好管灌

他痛到哭出來 一直發抖 大伯也一直流淚要他加油

爸爸不想打針 他說他怕這樣就走了 連貼片他都不敢貼

深怕他一人一時不注意到就完蛋了 印象中

爸爸就打過那一次嗎啡止痛針 姑姑一直要爸爸不要再撐下去

要求他去住安寧 一旦痛到受不了就靜脈注射讓他好走

當然我和我弟弟妹妹都不能接受 我看我爸爸病床前

有掛一周給藥紀錄 爸爸只有剛進普通病房

前二天各打一針嗎啡止痛劑 之後就吃藥 也沒有特別加重嗎啡的藥

知道爸爸幾乎一直在抱頭 知道他頭和左臉頰傷口都在痛

但是他沒有要求要打嗎啡 就是他說的3-5分痛 他可以忍

看到也不知道如何幫 護士一直要我們家屬學習替換氣切傷口的程序

感覺是也可以居家照顧 現在也都靠一天2000元看護照顧爸爸

但是看護不會主動幫爸爸餵食安素之外營養品

請看護添加家裡帶來的顧他命 活寡糖 高蛋白他也鬧脾氣不想吃

也因為愛面子也不讓我們看醫生和看護換藥的過程

當我提出要辭職照顧他時 他又很ㄍ一ㄥ 不想讓我幫他處理大小便和洗澡

可能是因為我和我妹都是女生 他會不好意思

現在他就很依賴看護 之後要去安寧也不要我代替看護

我弟說 去安寧和現在住普通病房一樣治療方式 不會刻意去加重嗎啡止痛

我才安心 等狀況穩定 就可以居家照顧 我爸爸求生意志超強

我想他會撐下去 現在媽媽也得罕見癌症 骨盆腔惡性腫瘤

目前由她娘家照顧 現在爸爸要照顧好 才可以照顧到媽媽

自從媽媽去年10月底門診才發現有癌 醫生還說她只剩三個月

好像天天都在倒數 卻看不到積極治療 媽媽卻不想換醫院

卻常常哭訴她活不久了 一直到現在 我都哭到沒有眼淚還是不知道怎麼辦

我還是不能接受這種無情的考驗 爸爸都不知道何時會有生命危險

媽媽還求生意志很低 我們三個小孩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後面的考驗

爸爸你一定要好轉 讓我可以好好照顧你 媽媽也要堅強點

希望癌症可以不要再奪走任何人的健康了 因為我真是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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